《越问》

从前越王勾践啊，心中想着要报复吴国，他向大夫们请教治国之道。他开垦田地，充实粮仓，关心百姓的疾苦，抚养孤儿。他怀抱冰块，手握火种，把苦胆挂在身边，无论坐卧都想着报仇。他采集蕺菜和葛根，坐在民间的角落里与百姓同甘共苦。他分发酒肉时一定平均分配，音乐不求尽兴，饭菜不追求美味。他像猛禽一样隐藏身形，整整十年，吴国没有稻米和螃蟹，而越国却占据了有利的地势。一天出兵，三次战斗就取得胜利，吴国的姑苏城被夷为平地，越国在淮河、泗水一带称雄。东方诸侯纷纷来朝，进贡不断，他的功业显赫，还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呢？有客人说：奇怪啊，那个人长着细脖子，鸟嘴般尖利。如果可以和他共享欢乐，又何必远避如范蠡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