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题雪峰如藏主水月图》

千江有月，同一轮明月映照在每一江水中。有人说月影只是幻象，并非真实存在，但即使影子不是真实，月亮又在哪里呢？一个就是一切，一切也就是一个，水中的月亮终究没有真实的本质。你看到哪里有水，哪里就有月亮的倒影，也没有哪个倒影是完全不真实的。就像观世音菩萨，面对不同的物体时展现出无数的手臂和眼睛。在这无数的手臂和眼睛中，哪一个是真正的，哪一个是不真实的呢？菩萨的身体虽然可以分成许多部分，但它们都是同一个整体的不同表现。水和月亮也是如此，它们相互映照，共同发挥作用，没有任何缺失。低头看水面看不见月亮，抬头望天空也看不到，缺少任何一个倒影都不行。这位高人在这小庵中休息，整天安静地坐着，内心平静如水。他将一个分散为无数个，遍布整个宇宙；又将无数个收回到一个，却不会超出一寸之地。我知道他在小屋中，可以自如地变化空间的大小，无论是圆形还是方形。如果认为一切都空无所有，那就是一种错误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