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南归诗十八首》

驾车驶离城门外，一路走走停停在客栈歇息。童仆相互交谈，说有位客人骑马急匆匆离去。据说他是追赶向南行的人，昨天已接到严厉的命令。听到此事我深感震惊，心想自己犯了什么罪过。整个辽地竟突然沦丧，究竟是哪位谋国之人所为？朝廷舍弃那些逃亡之臣，却苛责这些钻研经义的读书人。读书人本各有志向，进退自如本是常态。可从未听说盛世的明朝，曾用鞭子驱使士人。我看如今长安城中，权贵们趾高气扬，衣着华丽。他们在云台上高谈阔论，意气风发，何等傲慢。他们只依赖敌人不来侵犯，若是敌人真的来犯，却又毫无应对之策。我们这些平民百姓，岂敢说身居高位者都是浅薄之辈。对于仕途，进取并非为了荣华，退隐则如脱鞋一般轻松。终有一日我会翱翔于高远之境，何必惧怕那腐臭的老鼠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