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贺新郎(五用韵·读坡公《和陶诗》,其九篇为重九作,乃叙坡事而赋之)》

刘克庄 宋代
行乐尤宜少。
忆坡公、洞箫听罢,划然长啸。
四海共知霜鬓满,莫问近来何妙。
也不记、金莲曾照。
老没太官糕酒分,把茱萸、便准登高了。
齐得丧,等嘻笑。
集无韩子潮州表。
数当时、南迁者众,北归人少。
赤壁玉堂均一梦,此岂蛮烟能夭。
与同叔、俱尝知道。
谁问进贤冠底说,画出来、不似眉山帽。
秋菊盏,献公_。

翻译

游乐之事尤其要适度节制。回想当年苏东坡听完洞箫之声,不禁长啸抒怀,那情景令人难忘。如今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已满头白发,就别再问近来有什么新奇事了。也不必再去回想昔日皇宫中的灯火辉煌,那种繁华早已远去。年老之后,不再有宫廷的美食美酒相伴,只是随手拿起茱萸,就算作是过重阳登高节了。人生的得与失,都不过是一笑置之罢了。
这部文集里没有像韩愈那样写《潮州刺史表》的大手笔。回想那时,被贬南迁的人很多,能从南方归来的人却寥寥无几。无论是赤壁的江月,还是玉堂的富贵梦,终究都成一场空,难道这真是所谓的瘴疠之地所能决定的吗?我和同叔一样,都曾懂得人生真谛。谁还会在意那些仕途升沉的说法呢?即使画出来,也早已不是当年眉山隐士戴的那种帽子了。端起一杯秋菊酿的酒,敬献给先贤—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