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东西二林寺流水》

贯休 唐代
水尔何如此,区区矻矻流。
墙墙边沥沥,砌砌下啾啾。
味不卑于乳,声常占得秋。
崩腾成大瀑,落托出深沟。
远历神仙窟,高淋竹树头。
数家舂碓磑,几处浴猿猴。
共月穿峰罅,喧僧睡石楼。
派通天宇阔,溜入楚江浮。
为润知何极,无边始自由。
好归江海里,长负济川舟。

翻译

水啊,你为何如此执着,不停地流淌。在墙边滴滴答答,在石阶下轻轻低吟。你的味道不输于乳汁,你的声音常常占据秋天的旋律。奔腾时化作壮丽的瀑布,跌落时形成深邃的沟壑。你远行至神仙的洞窟,高悬在竹树之巅。几户人家用你舂米,几处地方猿猴在你中沐浴。你与月光一同穿过山峰的缝隙,喧闹的僧人在石楼中安睡。你的支流通向广阔的天空,最终汇入楚江,随波逐流。你的润泽无边无际,自由自在。愿你最终回归江海,永远承载着渡人的舟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