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饮马长城窟》

子兰 唐代
游客长城下,饮马长城窟。
马嘶闻水腥,为浸征人骨。
岂不是流泉,终不成潺湲。
洗尽骨上土,不洗骨中冤。
骨若比流水,四海有还魂。
空流呜咽声,声中疑是言。

翻译

游客来到长城脚下,看见有人在长城边的泉眼里饮马。马儿嘶鸣着,仿佛嗅到了水中弥漫的血腥气息,那是因为这里浸染过无数出征将士的骸骨。泉水潺潺流淌,看似清澈,却哪里是在欢快地流动?它只是默默地冲刷着骨骼上的泥土,却洗不去那些深藏在骨中的冤屈。
如果这些骨头真像流水一样洁净,那么四海之内死去的人也该有重归人世的一天。如今只有空荡荡的水流发出呜咽之声,那一声声哀鸣,仿佛在低声诉说那些未尽的言语与不甘的心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