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拂舞歌辞》

李贺 唐代
吴娥声绝天,空云闲裴回。
门外满车马,亦须生绿苔。
尊有乌程酒,劝君千万寿。
全胜汉武锦楼上,晓望晴寒饮花露。
东方日不破,天光无老时。
丹成作蛇乘白雾,千年重化玉井土。
从蛇作土一千载,吴堤绿草年年在。
背有八卦称神仙,邪鳞顽甲滑腥涎。

翻译

吴地美女的歌声响彻云霄,声断高空,空中的云彩也仿佛停下脚步不忍离去。门外虽然车马盈门,富贵热闹,但那门前石阶上,却已悄悄长出了斑驳的绿苔,显出几分寂寞与冷清。
酒杯中盛着乌程美酒,我敬你千秋万寿,胜过当年汉武帝在锦楼之上,清晨眺望晴空、寒意微露时所饮的花露。
太阳东升,光辉不灭,天色明亮,仿佛永远不会衰老。有人炼成仙丹,化作灵蛇,乘着白色的雾气飞升而去,千年之后又重归人间,化为玉井边的泥土。
这条灵蛇化土已有千年之久,而吴地堤岸上的绿草,依然年复一年地生长繁茂。那灵蛇背上刻有八卦图纹,被称作神仙化身,它身披奇异鳞甲,滑腻带腥,满口涎液,神秘非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