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九江千岁龟歌赠无咎》

灵龟千年不吃东西，只靠背上的气息生存。我家的两只龟不仅不吃东西，甚至连呼吸都不需要，寿命长到没有尽头。济南的晁君博学多才，夜观星象颇有晋代司空之风。他告诉我这两只龟都有名字，大的叫九江，小的叫千岁。
老龙在洞庭湖发怒，淹没九州大地。大禹一声令下，水势平息。九江平静无波，漂浮在天边，中间有一座巨大的灵龟，背如山丘。南风吹过楚地，莲叶清新欲滴。有东西在其中筑巢，一寸大小，身穿甲胄。仙人穿着霞衣，鬓发如霜，饮着南极星光。丹颅老客不见踪影，飞渡东海，在扶桑树上筑巢。
近来蟠桃树枝上结出果实，大如酒罐。轻盈如鸟般飞翔，回首江海。青珊瑚柱碧瑶宫中，水仙焚香吹风。早晨在西边的莲叶上嬉戏，傍晚游向东边的莲花。秋风起时莲子成熟，归去清江之国。小千岁和大九江，我很久没见到它们了，如今又出现在你的案前。我对晁君说，这两只龟就像我和你一样，国家有守护之龟，而你就是其中之一。你是天下珍贵的宝物，黄金缠绕紫瑶盒装。天王端坐冕旒，史官再拜，逆从之间定大事。我自身百无一用，就像千岁的龟潜藏深渊。不愿人间享受金银玉帛的富贵，只愿寄身于江上一片秋莲之中。万物有用或无用，选择不由天意。问问晁君，是不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