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和渊明新蝉诗》

楚石梵琦 明代
新蝉何处来,鸣我高槐阴。
流水欲入屋,好风自开襟。
床头一束书,壁上三尺琴。
琴以散哀乐,书以通古今。
所幸车马稀,非邀里人钦。
虚名如北斗,有酒不能斟。
纵洗爰居耳,宁知钟鼓音。
陶潜初解组,苏轼未投簪。
莫改麋鹿性,常怀烟嶂深。

翻译

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新蝉,在我家高高的槐树上鸣叫。流水潺潺,仿佛要流入屋中;清风徐来,不请自来地吹动我的衣襟。床头放着一捆书,墙上挂着一把三尺长的琴。弹琴可以排解心中的哀乐,读书则能通晓古往今来的世事变迁。所幸这里人来车往不多,也无须迎合乡邻的赞赏。虚浮的名声就像天上的北斗星,虽然明亮却遥不可及,有酒也无法斟满杯盏。即使像海鸟那样洗耳避音,又怎能懂得钟鼓之美?我像陶渊明刚辞官时那般自在,也如苏轼尚未归隐时一样洒脱。不要改变我这如麋鹿般的野性,心中总怀念那云雾缭绕的深山幽境。